“算了,不必勉强了。”戴寻芳忍不往的小小抱怨一番,“这世间,人情淡薄唉!” “别这么说嘛。”戴寻芳这么说她,她心里乱难受的……我虽然不能全参与你的计画,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帮你的。”愧疚下的补偿心态让她承诺道。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戴寻芳计谋得逞的一笑。“我就等你这一句!” “什么……”钟莉莉的危机意识又高高升起。 怎么她又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戴寻芳来到平伟暄的别墅已经第二天了。她那“卖女求荣”的老爸在接到她质问的电话时,只给了她一句话:孩子,既成实的事实那就自求多福吧! 哇咧!这样的父亲也有?! 在挂上电话时,她情绪十分激动。突现的低潮令倔强的她几乎要流泪。 不行!既然都已经来到平伟暄家了,她得打起精神来。在没整到他以前,她的心高要时时处于高度备战状态。在他没哭之前,她不能比他更早流泪! 平复好情绪后,她端着两个超大的盆子往别墅后头走。 她当女佣的工作内容就是喂狗。平伟暄爱犬成痴,尤其是大型犬。他对透过管道从中国西藏找来的两只纯种獒犬宝贝得不得了从他昨天不顾一身亚曼尼的高级西服和两只大狗玩成一片就知道。 天!那狗可真大!是一般已算大型犬的狼犬的两、三倍大。 戴寻芳初见到那两只名叫多罗、亚西曼的螫犬时,平伟喧不许她接近,因为藏整会攻击人。尤其它们本来就是从前藏人训练来帮助狩猎用的,凶猛习性由此可见。 可在平伟暄一个不留神,多罗从他身上跳开,忽然直扑十余公尺外的戴寻芳,将她扑倒,眼见血淋淋的一幕就要发生。奇迹似的,多罗非但没有攻击她,反而用它的大舌头热情的舔着她。 “真是奇怪啊!”平伟暄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由得喷喷称奇。他的两只宠物向来是连喂食的佣人都怕,尤其曾有过攻击人的纪录,因此,假使他在家,狗食通常是他准备的。 多罗是两只势犬中脾气较不好的一只,有咬伤人的不良前科就是它。而它竟然会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那么热情,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看到戴寻芳和他的两只爱犬玩得那么起劲,当下他就想到她来这里帮佣工作了。之前他还伤着脑筋,要她来当女佣,但家事和其他工作都有其他佣人做了,犯不着找一个小破坏份子回来。 当初他会赞同戴运谋的建议签那份契约书,原意也只是让自己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早些适应了解对方罢了,从没想过对这个家,她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可天可怜见,他竟然在意外中发现她的优点,也是其他佣人不及的,那就是…… 喂狗。 喂狗对女人来说,不算是粗重的工作吧?更何况,她也不是时时刻刻在喂佝,只要一天喂两次,其他时间就是她自己的了。 戴寻芳将一袋饲料放下,想找勺子要舀,可终究没找着。于是她又得走回前院去拿。 来到前院时,她看到别墅前的广场前前后后停了好几部车,不久由车上走下来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有名年轻女子下车后,感觉戴寻芳在看她,回看了一眼,一看到她佣人的打扮,便不屑的别开眼。 晤,好高傲的女人!是什么来历啊?戴寻芳皱了皱挺秀的鼻子。 不久,平伟暄也出现了,那名年轻女子一看到他就好像苍蝇看到糖一样,立即粘了上去,以又腻又嗲的声音说:“伟暄,好久不见了!人家好想你呢,你想不想我?” 看到这一幕,戴寻芳不由得皱了眉,忍住想去把年轻女子拔离平伟暄身上的冲动。那花痴男,他干啥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攀附着? 不久,他们即状似亲密的进到客厅里头。 “又是那家子。”一名欧巴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戴寻芳身后,有些不满的喃喃自语。 “他们是谁啊?”见欧巴桑似乎也不喜欢来客,而且对他们也不陌生,戴寻芳这才问。 欧巴桑看了一下她。“你是新来的?” “昨天才来。” “难怪你不知道。”欧巴桑说:“那一家子是大少爷末婚妻的家人。可是他们一知道老爷决定让二少爷接掌东宇后,最近和二少爷来往可频繁唆!哼!他们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别人不知道吗?”欧巴桑不屑的努努嘴。 “我就不知道。”戴寻芳隐约猜出,可由别人说给她听较省事,她懒得动脑。 欧巴桑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不就是大少爷的未婚妻想转移目标到二少爷嘛!总裁夫人的名号可响亮着。” “那平伟……呃……二少爷的态度呢?”差一点把那家伙的名字连名带姓给叫了。 他的态度最是重要吧?他若是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会有那么花痴的女人打死不退的。而从方才他的态度,那副来者不拒的花蝴蝶样…… 他实在很该死! “他一向是个很难懂的人,因此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一向精明,相信他不会真的被洪家小姐迷住了才是。” “难说喔,爱情会使人变笨。”戴寻芳讪讪然的说,心中一把怒火在燃。 死平伟暄!就知道男人的话不能信!他不是之前才说对她有兴趣,结果呢?依她看呐!只要是女人,他都会有兴趣吧! 欧巴桑不太明白她的话,也对她莫名的情绪转变不明白:“也许吧。”哎,别尽聊天,活还是得做。于是她拿起了工作的用具欲往前走。 “你知不知道那位洪小姐一家今天来别墅做啥呀?” “野餐。别墅另一边有一片草地,那地方很适合野餐。” “喔。”目送着欧巴桑离去,戴寻芳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她也理不出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只知道……心里好像怪怪的、沉沉的,怎么也笑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呢?她早知道像平伟暄那样的男人,女人一定少不了的。又为什么当她真正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难过呢? 她拿着刚找着的勺子,一面走一面想……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她压抑住沉闷的思绪,拒绝让自己再想,很快的恢复鬼灵精怪的本性。她想,来到这里已经第二天了呢!她还没找到可以整整平伟暄的事,真的有些不甘心。 本来呢,她是给自己一个时程表的。 一个礼拜!她给自己一个礼拜的时间整到平伟暄不行,绝对要他亲自撕毁那张女佣契约书,当瘟神一样的将她请出这里。 可是不行啊!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想到可以整他的事。她皱着眉,不行!在这里当女佣一个礼拜已经很可怜了,她不能任由日子继续这么下去,届时她的女佣生涯还真的会永无止境。 走回屋后的她左想右想,忽然注意到那两只正以乞求的眼神看着她放在地上的一袋饲料的西藏资大,又瞥见树下那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那里的人力拉车。晤,那也许是平伟暄的古董收藏吧?像另一头不就放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大石臼。 呵呵,她已经想到如何整他了! 平伟暄,你等着接招吧! 第6章 别墅采光良好的大厅里。 今天的天气好得令人想到外头走走。平伟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树叶筛落的阳光。 “二少爷……”六十七岁的老管家悄然的来到他身后。“洪小姐一家人我已经叫小李安畔到滑草坡去了。” “嗯。小心招待着。” “知道。”回应了之后,老管家依然没有退下去的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才说:“二少爷……” 平伟暄转过身看他:“有什么话直说。” “洪小姐他们一放假老往这里跑,好吗?尤其是大少爷不在的这段期间……”他知道这种事他们做下人的管不着,可他担心二少爷无端沾得一身腥呐。 “由得他们去。”洪丽蔷是哥哥的未婚妻,基于这点他就没有反对洪家人常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更何况,洪丽蔷除了在人前表现和他很要好的样子外,她也没胆子做出什么事。 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按兵不动,目的也是希望哥哥能够看清楚自己未婚妻的所作所为。 “可是……我担心大少爷回来会误会。” “他的智商没有那么低。”他相信哥哥会相信他。 “人言可畏!” “大不了届时我为了撤清关系,找个人来结婚不就得了?”平伟暄一笑,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清楚我在干什么。” 尔后,老管家又小心的问:“说到结婚,戴家的小姐找到了没?” 老管家没见过戴寻芳,自然不知道“戴家小姐”此刻就在他身边。 平伟暄有趣的一挑眉,卖关子似的说:“放心吧,任孙悟空的本事再高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的。”他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那么,我下去忙了。” “嗯。” 正当老管家欠身完抬起头之际,他看到两团黑影狂奔着。 多罗和亚西曼在拉人力车?哈哈,他一定是人老了,眼花了。 可……他推了推老花眼镜。 幻觉,幻……幻觉!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幻觉,忍不住瞪大眼睛看。 天……天呐! “二少……少、少爷……”老管家用手指指着外头,指尖还发着抖。 他怎么了?中风了吗? 平伟暄不急着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他反而担心脸色突地发青的老管家。他前些日子才因为血压高而住院哩。 “你哪里不舒服?” 老管家摇了摇头。“二少爷,我看到……看到很可怕的景象!”他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全。 有他现在看他可怕吗?平伟暄心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啊!”不会他看得见,而自己看不见吧?那的确很可怕!“你到底看见什么?” “我……我……”老管家频频拭着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看错了,我看见二少爷的多罗和亚西曼在拉古董人力车。”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人力车上还坐了一个人?”他好笑的说。 “是有坐人。”那长发在风中飘扬的样子,好像还是个女孩子哩。 他的西藏英犬在拉古董人力车上头还坐人?哈!他的老管家幻想的情状真不是普通的严重呐!暂且别说他的狗一般人根本支使不了,有谁敢坐在那随时可能解体的人力车上。 老管家的话令平伟暄摇了下头苦笑,“找个时间放自己几天假吧,你太累了。” “是。”正要退去时,老管家又是脸色一白,颤着声音:“二少……少……爷……” “我的多罗又在拉车了是吧?”平伟暄懒得理他的走到沙发旁坐下。 “它们真的在拉车耶!” 怎么平日严肃的老管家今天老对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算了!大年纪大了,偶尔会有这样的异样吧。 平伟暄为自己倒了杯水,连眼角都做得往外头看,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问:“谁坐在上头?这回看清楚了没有?” “很清楚。”老管家吓呆了,无意识的回答。 “谁啊?”他和他一唱一和。 “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新进女佣。” “那女佣还真大胆。”平伟暄摇了下头苦笑,想把杯中所有的水喝光,喝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大口水呛得他眼冒金星,抚着喉咙,痛苦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坐在人力车上的人是昨天新进的女佣。”老管家入定似的看着外头的景象。“大少爷末婚妻一家神情恐慌的跑在人力车前。” “什么?!”平伟暄快步的走到落地窗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外头那既荒谬又混乱的一幕-- 戴寻芳坐在人力车上,手上拿着根钓竿,钓竿上垂钓着一包东西,只要钓竿往哪边偏,多罗和亚西曼就会往哪个方向追。而被两只獒犬追得一脸亡命相的,即是洪丽蔷和她的家人,一面跑还一面惨叫。 “救……救命呐--” “杀人呐--” “我的天!”平伟暄二话不说的就冲了出去。 戴寻芳一见他冲出来,恶作剧的把钓竿方向朝着他。于是两只狗为了钓竿上的食物又转向直追,而洪丽蔷一家才有喘息的机会。 平煌暄立住了脚步,大声的喝道:“多罗、亚西曼!” 两只狗虽为了钓竿上的食物而穷追不舍,可一听到主人的声音还是放缓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平伟暄看着坐在人力车上,一脸笑意,半点愧疚之情都没有的戴寻芳,不由得有些动怒。 她到底知不知道坐在那不怎么牢固的人力车上,任由两只大型獒犬拉着走会有多危险? 又,她为什么要驱狗吓人? “在帮你喂狗啊!”她操着钓竿,晃了晃垂钓在上头的一包狗食。 “喂狗?”平伟暄深呼吸,努力的控制着怒气。“你利用食物当诱饵叫狗去攻击人,这叫喂狗?喂什么给狗吃?”他自己也对洪家人没啥好印象,可要真闹出人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干啥那么凶啊!”她生气的跳下车。 她知道自己有法子控制得了多罗它们的。也不过是看那姓洪的一家不顺眼,这才吓吓他们。 生气吧、生气吧!气死你最好了。这样你才会早日忍受不了我,一脚将我踢出别墅,从此以后那张契约书成为废纸! 其实看到平伟暄生气,戴寻芳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一想到他是为那姓洪的女人对她生气,她的畏惧消失无踪。哼!超级花少,连自家哥哥的未婚妻都不放过!在她面前装专情一下都不会,还妄想把她娶回去?!门儿都没有! “你做错事了还……” 他还没把话说完,一个嗲得腻人的声音加人他们。 “这根本是谋杀嘛!吓死人了!”洪丽蔷惊魂甫定就忙着告状来了。 本来她想靠近平伟暄的,可看到两只獒犬就在他身边只好作罢。看到一旁的戴寻芳即生气的说:“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叫狗追我们的!”她看着戴寻芳身着佣人的衣服,想平伟暄必不会坦护她,于是加把劲的“远距离”施展她的嗲功。“我不管啦!伟暄,你一定要帮我作主啦,暄--” 平煌暄皱着眉,铁青着脸,“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最取好把她赶出平家。这种佣人太可怕了!当心有一天她谋财害命!”洪丽蔷说。 “把我赶出去?”戴寻芳噗嗤一笑。“我等这句话等好久了呢!你要是有本事叫他把我赶出这里,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要狗监督你和你家人跑马拉松。”她一副有恃无恐的说。 平伟暄这么容易就放弃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还在这里苦思计谋,要他主动说不要她了。 没法子,都是那契约书上说--除非平伟暄主动不要她,否则无论她逃到哪里都是他的女佣。 “她……她说那是什么话?”洪丽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实话。”戴寻芳洋洋得意。 “为什么?”洪丽蔷问话的对象始终是平伟暄,可答话的是戴寻芳。 “为什么?”戴寻芳朝着她一笑,一步步的走向平伟暄,然后故作亲密的贴近他。“这问题好难回答耶,嗯……该怎么呢?” “伟暄,这女佣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呐……哎哟!这可真难启齿!总之连他穿内裤的样子我都看过了就是。”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撒谎幄!她在剃他的毛的时候,不就曾剥得他仅留一件内裤。只是,她这么一说,没有人会想到是这种情况,而是…… 现代人的思维,是很桃色的哦! 戴寻芳的话和暧昧的表情令洪丽蔷白了脸。她看着平伟暄,“这种女佣阶级……她根本配不上你。” “呃,你看不起女佣啊?女佣不是人人当得起的,有些人看起来好操耐用,实际上是连只鸡都杀不死。”她一面说还一面朝着平伟暄看。不知道他对这段话有没有一种熟悉感呢?这段“名言”可是出自他的口呢。 “杀鸡?” 看到洪丽蔷疑惑而不信的表情,戴寻芳可乐着。不过,现在玩她似乎时机不对,有机会再告诉她,女佣为什么不可以连只鸡都杀不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一平伟暄喜欢我。爱情是盲目的。不过,这一回他显然全盲了。”接着,她左右开弓的对平伟暄说:“她说的也没错,像你那样的顶极三高男,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何必那么执着呢?放弃我,对你、对我都好嘛,是不?”她暗示他,只要他一开口,她不会在平家多留。 平伟暄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漠视了她的乞求。 “诗暄,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洪丽蔷仍不放弃说服他。 算了!看来这个姓平的比她想像中还难摆平。于是,戴寻芳暂且先依着“安内攘外”的政策进行。“你要不要再加上‘全世界的女人都配不上你,只有我们是天生一对’这么一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实在对这姓洪的没好感。她干啥一直对着平伟暄露出勾引的眼神?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洪丽普有些狼狈的说。 “你的司马昭之心可是昭然若揭的。”戴寻芳对着她一笑。“未来你可是要当他嫂嫂的人耶,老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对着他,你是太思念他哥哥,把他当成他了吗?”说着她便大摇大摆的 走开,留下准备为她收拾烂摊子的平烯暄和难得脸红的洪丽蔷。 呼!都已经把事情玩得那么大了,那个叫平伟暄的还是不打算把她撵出去哩。 怎么会有人那么耐啊? 不行!她得快快想法子才行。 第7章 总算有点良心!平家的佣人也是有假期的。只是要轮流休假而那些没有轮休到的周六下午和周日,都算加班。 才上班第四天,戴寻芳即排到了休假。又恰巧正是礼拜六,于是她把钟莉莉给约了出来。 在平家闷了好久其实也没多久,只有四天,不过为什么她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呢?天!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可能等不到平伟暄将她轰出去那天了。 和钟莉莉到餐厅草草解决一餐后,在车上钟莉莉问她,“接着,去咖啡厅喝咖啡?” “不了。”戴寻芳想了一下。“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好好发泄就走吧。”闷呐,她现在心里直觉得闷,好闷! “发泄!”钟莉莉想了一下。“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不过,先到我家换个衣服,咱们再去疯个够!”她神秘的说。 “别让我失望。”其实她隐约猜到,她会带自己去哪里。 “绝对不曾。” 也好!去PUB跳个舞,疯个够,也许心情不会那么阴阳怪气的。 太多事情令她烦!自认不是个会自相矛盾的人,但是最近的一些感觉真的很奇怪! 她对平伟暄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讨厌他吗?是!那她又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是东宇的未来总裁,老爸联姻政的最佳选择;因为他本是姊姊的末婚夫,而她终究要李代桃僵;因为他曾骗过她……总之,要她列出一百个讨厌他的理由绝对不成问题。可是…… 为什么她愈来愈发觉他能左右她的视线了呢?甚至,前几天为了洪丽蔷的事,她还不开心了好久,到现在一想起来还会火冒三丈?! 真的,真的觉得自己愈来愈奇怪了。 两人到钟莉莉家换衣服又休息了一下,到达PUB用已经近十点了。一进门,里头的动感乐曲在DJ的巧手下,仿佛更能鼓动人心一般,在场的人无不感受、享受着在重金属乐器的嘈杂声中迸发出的快感。 看着在舞池中尽情摇摆的身影,许多原本在一旁喝着调酒饮料的人也禁不起诱惑的-一下了舞池,亲自体验汗水淋漓的舒活快感。 在一旁喝了几口饮料后,戴寻芳再也忍耐不住的拉起钟莉莉。“走!我们飙舞去!” 戴寻芳在中学时代,在保守的家风和风双重监督下,她都能成为PUB中有名的舞林高手,可见她爱跳舞的程度。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PUB中客人品质的日益下降,近几年她几乎都不涉足这类场所。 要不是一颗心真的闷极,想图个发泄,她也不会来这里。 下了舞池,虽然多年没有跳舞,凭着感觉,戴寻芳很快的放了开来。 她的擅舞令许多人注目,到了最后甚至围成了个圈圈观摩起来。 一张无懈可击的漂亮脸蛋,稳纤合度的身材,贴身的黑色皮衣皮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尽现无遗,呼之欲出的春光更令人炫目。 戴寻芳本身就是个发光体。 她尽情舞动着身子,尽情的用心感受热力将她不愉快的心情逐一蒸散。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晴对上一双从方才就紧盯在她身上不放的眼睛。她一向清楚自己的美貌和魁力是足以成为他人注目的焦点。 不过,那双眼盯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真的是很……特别! 四目一交接-- 平伟暄!? 哦!老天,真的是他!除了他之外,他身旁还坐了洪丽蔷? 哼!两人这样出双入对的,说他们没什么,鬼才相信。 除了她之外,与平伟暄同桌的还有两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男子,咦,其中一个她好像有印象。戴寻芳想了半天……啊!有了!那家伙不就是上一回她代钟莉莉去当伴娘时,端水给她喝,害她一觉不起的家伙! 看来冤家还真是路窄!找机会一定整到他大喊自己错了! 真巧呐!她今天的仇人全到齐了。 她看着平妹喧,平伟暄也看着她。他的眼神里透着不悦。戴寻芳很敏锐的感觉到,他对于过短的辣妹装是很有意见的。 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流滑过她胸口,它竟来自于平伟暄对她的在乎。随即她的坏心眼又起。 她干啥为了他的一丁点在乎就高兴?无聊!更何况她穿得再短、再暴露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又碍着他啦?他要是嫌她在当女佣时穿太多了,下一次她就露给他看,绝对要他鼻血流不止! 于是,她在抛给平伟暄一个媚眼后,忽地将黑色的短皮裙一解,光是这动作就引来现场一阵尖叫呐喊声,接着她把皮裙拿在手上旋转,众人又是一阵HIGH到极点的嘶吼呐喊。 干啥呀,有穿啦!她在皮裙里又加了一件同色但更短的黑色小皮裤。她可是出生在家风保守的家庭哩,再怎么不孝,也不会拿自己老爸的命来开玩笑。 啥……不过看到平伟暄方才那一瞬间的表情,真的好有趣!他那两道平时就霸气的浓眉倏地锁在一块,真的有些骇人咧! 唉,想来也值回票价了!方才她第一次看到他笑不出来的表情。原来要让他笑不出来就是要穿得少。 下了舞池,她拉着钟莉莉走向平伟暄。同个时间,洪丽蔷拿起方才她带回的一酒给平伟暄。 “别对那种轻浮女子太在意,那种人呐……” 尚在她手中的酒杯被抽走,戴寻芳晃了晃取自洪丽蔷手中的杯子,冰块在统用色的液体中滚动。“谢啦,我正渴。”她仰头一饮而尽。 “喂,你……”看着她喝下那杯酒,洪丽蔷的脸色丕变。她原本想去抢,可是不过是一杯酒而已,那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但那酒…… “洪小姐的脸色不太好,不会是怪我把酒喝了吧?”戴寻芳拉着一看到平伟暄比看到索命阎王更可怕的钟莉莉大方的坐了下来。 “怎么会。”她心虚的低垂着头。 戴寻芳好笑的看着因为她加入而变得尴尬的气氛。她朝着曾端水给她,害她一觉不醒的男子一笑,“我记得我们见过一次面,可却没能知道你的名字,我觉得很遗憾呢!” “我叫李明。” 李明是吧!当初平伟暄留个大胡子在别墅当“社会边缘人”时,所用的名字就是李明。看样子,这家伙和平伟暄一定交情匪浅。 “李明?唔,好名字!我之前有个长得像‘胡须张’的仇家,名字正好也叫李明呢!不过,他后来改姓平了。” 她的话令李明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红了脸。他偷瞄了一眼平伟暄,他的眉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舒展开来,看来他是有些不高兴。 只希望戴家小姐就此打住,别再玩啥花样,否则连他这平伟暄多年的好友,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嗯,真巧。”李明忍住笑。 “是啊,为了这点缘份我们该喝一杯的。”她越过桌子将李明的杯子拿过来,这个动作使得她胸前的春色令人为之屏息。 坐在李明身旁的平伟暄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与其说他此刻的心情是欲火焚身,不如说是怒火攻心! 这个女人……他头一次为了女人动怒。 从方才,打从他看到她出现在这,注意到她身上的辣妹装时,他就笑不出来。他很努力的说服自己,有好身材的女人偶尔秀一下身材、虚荣一下没关系吧?直到她下舞池大跳起艳舞,他的脸正式垮下来-- 她知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当她在家面对他时,整个人包得跟肉粽一样,一出门就穿得这般不能再少!他敢说,论布料多寡、分暴露程度,她那天穿的内衣式衬裙都比她今天穿得多! 她真是在家像贵妇,出门像荡妇!太离谱了吧? 敬完李明酒,戴寻芳故意对平伟暄说:“少爷,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哦!是不是最近‘内外务’太多啊?若是的话,那可得小心了!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有一群女人的生活可能会陷入困境 呢!”她笑咪咪的看着他沉下的脸色。 在座有人不知道戴寻芳是谁,为什么一坐下来就喧宾夺主?一方面也是对她有着极高的兴趣,于是另一名男子按捺不住的也开口。 “就凭东宇,那是不可能的。”他直勾勾的看着戴寻芳。“我叫叶品让。从方才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小姐的自我介绍。”他对她的好身材很有兴趣。 “我?我是平少爷家的女佣。” “女佣?”叶品让瞪大了眼:“像你这样的美女当女佣!?太暴殄天物了吧?”随即又觉得说错话的看了平伟暄一眼。见他仍是冷冷的不大理人,这才放心了些。 “不会啊,我家少爷用得很习惯。”说着,她又看了平伟喧一眼。“少爷,你今天话真少哩!来这儿就是要开心些嘛。我也敬你一杯吧!”她为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的时候,平伟暄放下酒 杯,拉住了她的手。 “要我话多?行!咱们单独聊聊。”他强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看着戴寻芳被平伟暄拉着往外走,叶品让不禁有些发急的想站起来,李明一把拉他跌坐回原位。 “你要干啥?”人家小俩口有话要说,他这“青仔极”跟去做啥? “我还不知道那女佣的名字和电话呢!” 李明冷冷的看了一眼洪丽蔷的朋友。“你不想惹祸吧?” “什么意思?” “那女佣不是一般的女佣,是只属于平伟暄的专属女佣。你不希望为了一个女人和平伟暄卯上吧?” “这……当然!” 李明精明的把视线投注洪丽蔷身上。 怪了?看着平伟暄离开,若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也会不识相的跟上去。为什么今天的她不跟了?又怎么她此刻的样子像是很慌张? 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来有好戏要登场了! 只是……是场什么样的戏呢?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嘛?!”戴寻芳用力的甩开平伟暄紧拉着她的手。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平伟暄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用手指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女人真的欠缺管教,他是不是之前都太纵容她了! “也不过是到PUB跳个舞。” “跳艳舞?” “什么叫艳舞?你看到我抱着铁管跳舞了吗?”她瞪大了眼。 “如果舞池有这种设计,也许你真的会!” “会又怎样?更何况,我也没用到工作时间。”她给了他一个假笑。“我的少爷啊,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呼!有人快气疯了哟! 平伟暄才不管这些。“跳个舞需要穿成这样?你是暴露狂还是变态?”正好他们停下来争执的地点就是一家情趣用品专卖店,他指着穿在模特儿身上的衣服。“连它都比你穿得多!” 她看了那套薄纱的性感内衣,努了下嘴。“我比她高明的地方是,我在穿得比它少的情况下走出去,我可以接受到很多男人钦慕、女人嫉妒的眼光;可若穿成它那样走出去,我立即给看成变态游荡街头一般。” “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伶牙俐齿!”他都板起脸了,这小妮子还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叛逆、不好驯服的,他也一直耐心的等待她在鬼灵精怪之余,能发现彼此的合适,继而接受这份感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她竟然是用这种式在玩他! 如果不是喜欢她,他大可以漠视她衣着的暴露,甚至对他部属的勾引,她想玩什么花样都由得她。可现在他发现,那样的事根本不在他容许范围内。 天!他什么时候对女人有那样的占有欲呢? “嘴巴的主要功能是用来说话的,‘收起来’多扫兴?” “你!” “别生气,生气快老!”呵……整人的快感,她现在感受最强烈!没办法,之前再怎么想惹恼他都不成功,现在总算平衡了。“你真的对我很反感呢,把我还给我老爸,说我朽木难雕不就得了?”她记得老爸把她丢给他当女佣的理由就是管教不动嘛。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我撕了那张契约书!” “你不屑撕,交给我,我来!” “我会保存它永远的完整!”他生气的说。 她想尽法子就是想离开他!他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当女佣只是一种让她逐渐接受他的手段,结婚才是目的。就算没有女佣这步棋子,想尽法子、使尽手段,他也会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以爱为名,他会栓住这匹野马! 哼!没关系!心脏够强还有后续。戴寻芳不理会他的低咆,她故意很认真的去看橱窗里的内衣,然后说:“我是没有那样的一件衣服啦,要不然……也许我哪天真的会将它秀出去哩。”气死他最好!最好气到他丧失理智,脱口而出的将她轰出他家。 她的话令平伟暄更加气愤。“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平伟暄忽地拉起她的手。“在你穿出去之前,先在家穿给我看。”他根本不给她接话的机会,一说完就把她拉进情趣用品专卖店。 “啊!你……”完……完啦!她踢到铁板了。 老板一看到客人上门高兴得很。都快打烊了,还有生意上门呢!“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把店里面所有的性感内衣都给我包起来!”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这是什么情况?店里遭抢了?遇到变态了吗?老板有些害怕的看着平伟暄一脸的凶神恶煞。 “先生……那个……” 平伟暄看了他一眼,把皮夹拿出来,重新又说了一次。“全包起来。” “不要包!”戴寻芳大声的说。 “你不是喜欢穿?让你一次穿个够,早、午、晚穿得各不同。”接着他又对老板说:“包起来!” “不准包!” 在老板左右为难之际,平伟暄强势的说:“你开店不就是要赚钱?这些东西和衣物,难不成留着自己用吗?” “也对。” 在老板打包之际,戴寻芳一直恶狠狠的看着他,忽地一阵比一阵更大的睡意向她袭来-- 她怎么会突然那么想睡! 想睡,真的好想睡!她的脚步往后小移了数步,想找个支撑物,可支撑物尚没找到,她忽地身子一软,幸而一只有力的手臂支撑住她…… 天响!怎么……怎么会这样! 戴寻芳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粉色的超薄型肚兜和同色仅仅遮住重要部位的底裤外,什么都没穿! 她是误人了古代春宫图吗?头皮一阵发麻。 “你醒啦?” 一个熟悉的男声突兀的出现,戴寻芳差一些跳起来。她一把把棉被拉高,坐卧着面对平伟暄。 一看到他,她立刻联想到身上恼人的穿着。“我怎么会穿成这样?”直觉的,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在穿给别人看前要先穿给我看,你忘啦?”他慢条斯理的说。 “你……”怎么他说的话全变成她说的了? “睡得还好吗!” 对喔!经由他问,她才想起一件事。“你这么早出现在我房间干啥?”她一面和他对话,一面回想着昨天的记忆…… 昨天她好像一直拒绝他买性感内衣给她,然后呢?然后她就觉得好倦、好累,好想睡。接着大概就真的睡着了。 可她再怎么想睡也不可能在那时候睡着啊! “你忘了昨天的事了吗?” 平伟暄此时的笑容比昨天的生气模样更叫戴导芳忌惮三分。她看了他一眼,“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心跳漏了半拍,脑中掠过好几个猜测。 “昨天……你身上的那件肚兜是我替你换上的。” 他的眼神和笑容都很坏,邪恣的程度一如不学无术的恶少,在不知不觉中,戴寻芳红了脸。 “你在向我要句谢谢吗?感谢你没有让我露宿街头,除此之外还送我新衣?”去他的! “我是送你不少新衣。” “免了。”她根本不领情。 “哎……好冷淡呐!”他笑着看她。“在昨夜之后,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该有所修正?没有一个为人妻子的会那样对待她的丈夫的。” “你也不过替我换个衣服就想当我老公?哈……”她冷笑的看着他说:“想必阁下的妻妾一定多到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平妹暄倒没动怒。和戴寻芳相处得愈久,他愈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人们总是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个伟大的女人,却不知道伶牙俐齿的女人背后,必有个好风度的男人。他的风度在经历了她的训练之后,想必再也没有人可以激怒他了。 “我只脱女人的衣服,不替女人换衣服。” “那又怎样?”也不过换个衣服。因为他这变态,她已经很习惯被迷晕后让人换衣服了。可是为什么他今天的话那么奇怪?“你……不会是在之后对我怎么了吧?”看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心卜通、卜通跳了起来。 “没有。”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你问的是我在替你换衣服之后,那时我的确很规矩。可是我可不能担保‘之前’我很君子喔。”他笑了,挪近步伐看她。“你很热情哦。”他留个语病给她参透,参不透那就自认倒媚。 一个被人下了迷药的女人通常只有任人为所欲为的份,什么时候可能很热情了,又不是被下了春药。 不过,她也真够倒媚。什么时候不卯上他,偏选在洪丽蔷拿酒给他的时候劫去那杯酒,于是,她就成了代罪羔羊了。 洪丽蔷也太急于达成目的,有李明伴随他时,她还敢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她打算得逞之后,由大少奶奶变成二少奶奶吗? 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李明,表示她不知道何故昏睡过去,他先回家,而李明精明,直觉她突然昏睡的原因只怕是酒有问题,当场质问洪丽蔷,见她支吾其词便找上PUB的经理,谎称有朋友被下了药,最后把接受洪丽蔷贿赂的服务生揪出来,也许她到现在还昏得不明不白哩。 “热……热情?”不会吧?戴寻芳怔了好几秒,低头忽地瞥见脖子上的数枚花瓣般的青紫,她生气的拿起手边的枕头奶他。“你……无耻!不要脸!你又在酒中放了些什么了,对不对?”她气到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抖动着。 平伟暄侧身躲去飞枕,无辜的道:“酒中是有迷药,可不是我放的。更何况,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就该记得,那杯酒原是洪丽蔷欲敬我的,是你自己抢去喝的。”他看着她气坏的脸,“这样还 说迷药是我下的?没道理啊!” 他又不是神仙,哪能预先知道她会来抢酒喝,继而布局? “你……你……”她又急又气,又找不到话反驳。 “放心吧,我很愿意负责。”现在就只等她点头唆。 对付她,有时还不能太君子,得来点阴的。其实昨天晚上他和她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不过是利用“突发”的状况,存着恶作剧的心态替她换了衣服,然后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几枚吻痕而已。 他也许不是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也不是他会做的事。男欢女爱本是两相情愿的事,单玩独脚戏,那多无趣! 更何况要是他和她欢爱过,她不会没有记忆。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既然她当真了,那就顺水推舟的玩吧。 “谁要你负责!”她红着脸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她说:“今天的事不准你到外头乱说。”见他不答,她有些紧张的提高音量:“你听到了没?” 昨天的事她也不打算追究了。被吃了就被吃了,就算是初夜她也得自认倒媚。像平伟暄这种花花大少,经历的女人太多,不会因为她是处子就多一份怜惜。搞不好还会恶质的取笑她到了二十四岁还是没人要碰的老处女,顺道告诉她,要了她是他在日行一善! 而且昨天也是她自讨苦吃的去抢喝那杯酒。女人喝了酒晕了过去,有哪个男人不会捡现成的? 现在好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就算我的嘴巴再紧,知道你晕过去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可知道你……你吃了我的,就只有你和我。”提到那件事,戴寻芳终是有女性自觉的支吾起来。“我自己自然不会到处去大嘴巴,如果事情传了出去,那一定是你说的!” 平伟暄苦笑,懒得再和她争论这些。“那么怕这些流言,嫁给我就一劳永逸了。”因为是真的喜欢,他不在乎为她脱离单身贵族的行列。 “你干啥那么想娶我?你说对我有‘性’趣的嘛,我现在已经满足你了,你可以把我打发走了。” 这个臭男人,一大清早把她的心情搞得乌烟瘴气的,他还想怎么样? “我那么有兴趣的女人,就这样打发走,岂不可惜?” 这种情况他还是不放人?很恶质唤!“你……我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可恶的男人,人家不嫁你也不可以!”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那么龟毛的女人,人家要娶你你还不嫁。” “你的意思是你给我脸我不要脸?”她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弱女子?你这么剽悍叫弱女子?全世界的弱女子都死光了吗?”突然间,平伟暄发觉自己也属毒舌一族的。“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打算当英雄好汉,那些人全都到牢里去唱黑帮免歌了。” “你……你会遭天谴!”她气得连诅咒的话都出口了。 他淡淡一挑眉,不以为意。“我习惯在惨遭不测前,先拉一个垫棺材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时,仍能保持那该死的笑容?戴寻芳真的很不平衡。以前她总有法子绝对方气得跳脚,自己却还能笑得出来,啥时风水也轮流转了? “我……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主动不要我!” “很难吧!”他第一次那么疯了似的为一个女人着迷,要他松手谈何容易。 “我会办得到的!” “拭目以待。”爱情要禁得起试炼,他接受任何考验。 第8章 企业名门的男人最重视什么?答案是面子。 那么一旦男人觉得没面子,他会如何?一定会抓狂吧!抓狂之后呢?不就是让那个令他颜面无存的人无法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那一堆平纯暄买给她的性感内衣裤,戴寻芳忽然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 男人买性感内衣给女人,不外乎想在闺房内增添一些情趣,可不是要女人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展现。要是有哪个女人敢把内衣外穿,恐怕送她的男人会抓狂! 更何况若有女人敢在众人面前内衣外穿,不是疯子就是荡妇!将来迎娶的人是这样的女人,就算平伟暄本人耐得住,也会耐不住亲朋好友在他耳边嚼舌根。 平伟暄啊平伟暄,你买了一大堆内衣给我,我不物尽其用,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 呵,且看你怎么变脸。 听说今天他和朋友天还没亮就出门打高尔夫球,走前还吩咐厨子准备四份法式早点等他回来。因为他有位朋友对他家厨子的手艺赞不绝口。 刚刚她好像有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哩。好戏登场了…… 当她鬼灵精怪的想着一堆坏主意的时候,平伟暄正和一些朋友在楼下用餐。方才主菜的盘子才收,也用过水果了,接着要上的该是饮料。 远远的,平妹暄就看到戴寻芳端着饮料出现。他心里正奇怪,家中帮佣的事她一向不参与,只负责喂狗,怎地…… 不会她又要玩啥花样了吧?看看她的衣着……前头碍着女佣围裙看不太出来,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不会她在饮料中放了些什么吧?晤,那也不太可能!她要整的人是他,干啥把一些无辜者都拉进来? 他想不出她会玩啥花样,但也不相信她会乖乖的当女佣。 好吧!一动不如一静,且看看这回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望着戴寻芳递来的咖啡,平伟暄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喝。尤其在看到她给了他一个极尽狐媚的笑容后,他的警觉心大大提高。 可看朋友都喝得津津有味,他不喝,万一咖啡真有了问题,那似乎不太好。硬着头皮,平伟暄低下头去唤了口咖啡。在他喝咖啡之际,他突然听到坐在他身旁的友人端杯子端得铿锵作响的声音。 那么大的人怎么连杯子都端不好?瞧手还抖个不停。是应酬太多,酒精中毒了吗?还是戴寻芳在咖啡里加了什么?那也不对!他们之中第一个喝咖啡的人又不是身边的他。 “她……她……”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故作镇定,可又忍不住脸红。除了他之外,平伟暄另外两个朋友也陆续发出问笑声。 终于,那个端着咖啡的男人把咖啡洒出了杯子,弄脏了衣服。 戴寻芳赶紧走过去为他擦拭。由于位子的关系,她是背对着平伟暄的。 平伟暄抬起头来,“你没事……吧?”看到眼前的美背时,平伟暄花了几秒的时间才确定,眼前所见不是幻觉! 他此刻正对着戴寻芳几乎光裸的背部,她……她…… 这女人……她竟然把他送她的薄纱式性感内衣穿出来!只是在前面再搭上一件平日穿的围裙蒙混他。 看看、看看她那娇俏的美臀仅裹着一小块布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样子,他有股快吐血的冲动! “这是餐后余兴节目吗!” “她是哪找来的?那股骚劲儿较之舞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伟暄在自己快气炸之前起了身,他二话不说的强拉着戴寻芳上二楼,在进房后用力的把门甩上。 “放手啦!很痛哩!” “你疯了吗?”她还真有勇气内衣外穿。 “疯了?如果这构成你把我逐出你家的条件,那我承认。”她慢条斯理的坐下来,一脸不在乎。 “就为了要我把你逐出去,你穿成这样!?”他气炸了,恨透别的男人觊觎她美丽的身体,那全是他的。“你别梦想了!” “我筑梦踏实喔。” “你敢?!” “哎哟!真是没有幽默感。”戴寻芳低下头玩指甲。“那好啊!你就等着我一天一套的把你送我的性感内衣秀出去,秀到你喊停。”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待会我会叫人把那些衣物清走。” “我才不要!” “由不得你说不。”他盯着她看,恨不得立刻扒下她身上的那套性感内衣。“脱下来。” “我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摸索出如何把它穿上去的。”性感内衣的机关可多着。 “你要自己脱下来,还是我动手?” “你……变态、色狼……沙文猪……”看着平伟暄不理会她的谩骂一步步靠近,戴寻芳只得硬着头皮把内衣脱下来。 现在她身上就只剩下女佣穿的围裙,从后头看来真是春光全泄。“你好歹拿一套衣服给我。” 平伟暄晃了晃他手上那两块清凉的布。“穿这种东西有穿跟没穿是一样的。你方才敢在客人面前晃来晃去,现在这样走出去,想必你也够勇气。” 戴寻芳气绿了脸。“把衣服还我!”之前要穿那那两块布出去,如果没有以平伟暄气得七孔冒烟的表情为推动力,她才不敢穿呢!更何况,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真要她走出去……她心脏不够强。 “如果你没勇气出去,就在这等,我气消了自然会拿衣服给你。” “你什么时候气消?” “没个准。”说着,他拿着性感内衣往外走。 “喂!你……” 人体大餐! 在咖啡厅等钟莉莉的空档,戴寻芳顺手翻阅一本当期杂志。当看到四个偌大的反白字体后,立即有趣的看下去。 待她把整篇报导看完,钟莉莉才珊珊来迟。 “我迟到了吗?”她一坐下来立即猛灌冰水。 “你哪一次不迟到?”戴寻芳横了她一眼,把杂志合上。 “上一次平伟暄有平安把你送回去吧?”她后来听平伟暄的朋友,那个叫李明的人,她好像喝了掺有安眠药的酒。可这种事她又不好问得太明白。 “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看到啦。”钟莉莉这朋友真的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上一口平伟暄强拉她出去时,她就不能跟上来吗?着她跟在身边,自己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算了!事情过了就算了。 “哦。”钟莉莉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事真的不问不快呢!于是她从旁推敲。“听说那夜同桌的洪小姐是平伟暄大哥的未婚妻。” 戴寻芳看了她一浪,“你知道的还真多。” “不是说她觊觎平伟暄很久了,真是的,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能乱放安眠药嘛!”她又看了戴寻芳一眼。“幸亏那夜有你,要不然平伟暄可就被设计了。那位洪小姐……她现在还会去打扰平伟暄吗?” “做出那样卑鄙的事,又正巧被人逮着,她已经被平伟暄警告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会将这件事公诸于世。” “那你在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大忙咧。” 想到平伟暄,戴寻芳的脸又拉长。“那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钟莉莉终于把心里最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没……没什么!”她红了脸。这种倒媚事就不必再提了。更何况,钟莉莉这老是少一条筋的女人,要让她知道自己被平伟暄吃了,大概不久就会传到老爸耳中,届时她不他拿着枪逼进礼堂才奇怪。 戴寻芳恼了一口维也纳咖啡,掩饰尴尬的神情,略微挑眉道:“你今天怎么想到约我出来!” 这只滑头泥鳅!又被转移话题了。钟莉莉在心中幽幽一叹。 “关心一下你嘛。最近好吗?” “没有平伟暄会更好!”那家伙真的将性感内衣全搜走,一件也不剩,害她想来点香艳刺激的都没得玩。 “干啥那么恨他?” 戴寻芳翻了下白眼。“前辈子积的怨、这辈子结的仇。” 看她的样子,哎……看来她和平伟暄这对满没救的。谈谈别的吧。“嘿!你猜我前天去逛街时看到谁?” “谁?”她现在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对付平伟暄,压根儿没心情理会钟莉莉遇到了谁,她就算遇到英国威廉王子也和她没关系吧! “戴寻香。” “我姊姊?!”戴寻芳十分讶异。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姊……你确定没认错人?” “你前天一整天都待在平伟暄家当你的女佣没出门吧?” “当然。” “那就是啦!既然那女的不是你,自然就是你姊姊了,而且她身边还有个周明陪伴。” “她回来了?”戴寻芳也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原本她是该高兴的,可现在……似乎没有预期的那么快乐哩。“不知道我爸、妈知道她回来了没有?”大概还不知道吧?否则昨天她和妈妈通电话时,她就会告诉她了。 “打个电话回去问不就得了!” “嗯。”戴寻芳不是很有精神的回答。 “怎么你姊回来,你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原以为告诉她这好消息,她会高兴到跳起来呢,怎么反而见她有些心事重重? 和平伟暄相处太久会令她愈来愈阴阳怪气吗?老觉得最近的她有些怪,怎么个怪法?大概是不同以往吧! “我有什么好高兴?” “她回来的话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怎么那么聪明的戴寻芳,连这道理都想不通!“你不是因为你姊姊不顾手足之情的和情郎私奔,才累得你得和平伟暄牵扯不清?现在她回来,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啦。” “事情只怕没那么单纯,如果她和周明先斩后奏的结婚了,我还是得和平伟暗耗下去。”她调高视线。“更何况,我爸爸和平伟暄的契约上卖的女儿叫戴寻芳而不是戴寻香。”女佣,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摆脱那称谓? 真是恼人啊!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她脑袋没她好,要动脑的事留给她自己想就好。反正她的精神与她同在。 “放心吧!我一定会致力让自己光荣的被轰出平家。” “那你就加油吧!” 戴寻芳口中说得漂亮,可心中不免懊恼。说实在的,要对付平伟喧那家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风度好、抗压性高,要令他生气有时倒先气炸自己。不过,在整了他多次后,她渐渐的捉住了令他生气的要件了。 好象事情只要关于她,他都满会抓狂的,这是为什么啊?一些些的领悟在她胸口盘踞,她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微扬了起来。 平伟暄是在乎她的吗? 唔,对于这种花花公子,她还是不要太妄自揣测才好,免得届时落个自作多情那多难为情呐!而且他在乎她有怎样?她方才有病啊?竟然偷偷高兴了一下,真是无聊! 她和他是死对头,拒绝领受一切有关他的心情。 “我会加油的。”戴寻芳沉于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才开口。“不过,到时候我可能要你的帮忙。” 她的话对钟莉莉的威胁性可大了,她忙开口:“帮忙?别吧!我笨手笨脚的,参与你的复仇大计只会拖累你。” “我早防着你这一点,所以你不会有机会拖累我的。”她笑眯眯的说,要好友放心。 “我……你……” “别我啊你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戴寻芳想着心里的计划,嘴角微扬,视线落在方才阅览的杂志上。 不知道为什么,钟莉莉的头皮发麻,眼皮跳得厉害。 有事情要发生喽! 第9章 这几天平伟暄的心情转好,因为其兄终于回来。兄弟俩经过数个小时的长谈,平伟君坦然的接受集团总裁一职将由平伟暄接任一事。 天生我才必有用,当不成东宇总裁又不是世界末日。 获得兄长支持且谅解的平伟暄心情自然愉悦。昨天已正式和前任总裁进行交接。仪式结束后,便被平文宇逮个正着。 “我终于把这重担交到你手上了。” 平伟暄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你哥哥和洪家的婚事要延期了。他自己说要再晚些时候,看看和洪家小姐是不是真的合适。这件事倒合了我的意,我最近听到一些不利洪家丫头的传闻。”他看了一眼平伟暄。“我想两家婚事延一延也许是好事。” 平伟暄觉得自己不便多说什么,固然他知道洪丽蔷不适合木呐的大哥,可感情的事情还是让当事人去取决吧,毕竟娶的人又不是他。 “嗯。”他置身事外的不发一语。 平文宇看了一下平伟暄。“你和戴家小姐的事呢?”他只知道戴寻芳好象住到儿子的别墅了,至于后续,他最近实在太忙,因此没有多加注意。 “她……很好啊。”她很好,可他快被搞疯了。 要是父亲知道他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女子,只怕早退了这门亲! 唉!想来也真悲哀。现在的他意气风发正是得意时,除了摆不平戴寻芳外,他在企业界呼风唤雨,却摆不平一个小小的娘子军。 “很好,那就赶快把婚事办一办吧。咱们家也许久没办喜事了。”他家老大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要他娶妻只怕也比别人慢半拍,因此,他还是把抱孙子的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会比较稳当。 当初小儿子迟迟不肯娶的原因,是因为没他看得上眼的女子,如今有女孩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了,以他行事作风干脆俐落的性子,想必平家快办喜事了。 父亲的话听在平伟暄耳中还真是百味杂陈呐! 赶快把婚事办一办?知易行难哟!依照目前这种状况,她仍以摆脱他为努力的目标,他根本不可能让她乖乖上礼堂。 因为是真心喜欢戴寻芳,因此不希望她对这桩婚事有丝毫的勉强,所以他发挥了极大的耐心,等她点头共度下半辈子。可他发现这小妮子异常的顽强! 她抗拒他还真抗拒得不遗余力!总之她的“步数”多得令他眼花撩乱。 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从一些小事上他可以窥知她是不讨厌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对他的在乎。但她就是倔强的把这些真实感觉抹去,试图建立‘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这样的女权意识的任性。 晤,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好像从来都是采放任的态度。因为他的放任,她便有恃无恐的飞上了天?若真是如此,是他不好,不小心把她宠过了头。 有些事情他是不是得稍稍的使个手段,强势些呢? 父亲的话提醒了他一些事,因此当天晚上他就约了戴运谋见面。而他,正巧也有事要找他谈。 两人甫见面的沉默是由戴运谋打破。“平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必须和你说清楚。”因为还不完全确定女儿是不是能攀上这门亲,因此他仍称平伟暄为“平先生”。 “世伯请说。” “实际上现在在你家的女孩,并不是你当初选定的新娘,目前在我家的那位才是。”戴运谋知道当初平伟暄所选的人是戴寻芳,可他担心戴寻芳惹事,也不易说服,因而硬是想换成戴寻香。没想到后来戴寻香私奔了,还是得由戴寻芳上阵。 如今好不容易戴寻香给找回来,可以把戴寻芳给换回来。那丫头一日待在平家,他一日不放心,担心她不知道哪天要被轰出来。 平妹暄淡淡一笑:“我确定我当初选的人是目前待在我家的那位。” “呢,寻芳性子顽劣,鬼灵精怪,恐怕比较不适合平家那样的大户人家。而寻香可不同了,她……” 平伟暄没兴趣听他自以为是的说法,打断他的话,很直接的道:“我要娶戴寻芳。”他心里谁清楚得很,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他。 “啊?” 他很肯定的说:“我觉得她适合我。” “你……不考虑一下?”他还没有被戴寻芳整过吗?否则怎么还心脏够强的肯要她? 怎么有这样的父亲?平妹暄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指定戴寻芳,后来变成戴寻香一事,不会是戴运谋故意“老眼昏花”的吧? “没必要。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讨论一些事宜。” “寻芳……她知道吗?”那丫头被平伟暄驯服了吗? “不知道。” “啊?!”戴运谋的嘴巴大得可以塞鸡蛋。“她不知道?那样你还……还敢娶?”老天!平伟暄是没有摸清女儿的性子吗?他是打算在婚礼的时候演出落跑新娘的戏码吗? “你反对?” “我是不反对,可是……”其实如果平伟暄坚持娶寻芳的话,那他也不反对,反正他是只要攀上东宇这门亲就好了。 “既然你不反对,那一切好办。” 今天精明的老管家不在,又碰巧有几佣人是在今天休假,整栋别墅只剩一个打扫的和掌厨的厨子。 呵……天助我也!戴寻芳笑眯了眼。 好个黄道吉日,没错!就是今天! 今天平伟暄出门前就告诉厨子,今天要请大既十个左右的公司主管到家里用晚餐,大约七点,要他准备一些特别的。 一得知这消息,戴寻芳笑得更高兴了。她想她酝酿了好些时候的花招可以使得上了,保证这回绝对可以气到平伟暄头发直竖,一举将她轰出平家! 在愉悦的心情下,她打电话给钟莉莉,表示终于用得上她了。虽然她到这里来只是跑龙套似的当个“钟点女佣”罢了。 今天她要以什么方式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平伟暄卸下他那张八风吹不动的冷面具,摇身一变变成喷火龙呢? 人体大餐,就是那种由一个平躺在餐桌上的裸身美女身上取食的方式。 其实这种人体大餐卖的只是一种新鲜噱头,以及客人将食物渐渐取走,看得也就愈多的刺激感罢了。 上一回她在杂志上看到时就备觉有趣,认是一个绝佳的反叛点子。 不过,她可不愿全程躺在那里让人吃到饱,当个饭后甜点出现一下,大概就足以叫平伟暄火冒三丈、七孔冒烟了。 当她和厨子商量,饭后甜点可以以人体大餐的方式呈现,他还直夸她有创意,只是临时找不到人体模特儿。她自然一马当先的毛遂自荐了。不过,惟一的条件是在她身上摆东西时,得由钟莉莉来。她可不想被人毛手毛脚的。 哼!平伟暄,你要特别的是吧?这道人体大餐够特别吧? 一切准备就绪。六点半左右就有车子陆续开进来。等客人全到齐,七点准时开桌…… “不必客气,尽量用。”平伟暄一句话后,晚宴开始了。 一连十余道的佳肴令客人吃得尽兴,鲍鱼、龙暇……人间美食尽数列人。大伙一致觉得,平伟暄家的厨子比起外头饭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约莫一个钟头后,在最后一道菜撤走后,以往这个时候佣人会来换掉上层沾上油渍的桌巾。可今天佣人是把整张桌子拉到另一侧。 相对而坐的众人之间少了桌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但大伙儿都以为是平伟喧想给人一个什么不同的惊喜,纷纷期待着,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厨子这回又玩了什么花样? 算了!他请的这厨子一向喜欢玩花招,而他花样又常能赢得满堂彩,他就姑且期待着吧! 过了一会儿原本通明的灯光暗了,约莫同时有一名戴着口罩,神情有些慌张的女佣把一部加长型特大餐车推了进来,补了方才桌子的空缺。由于餐车两旁安置着一些小灯,大伙儿可以在浪漫气氛中取食。 平伟暄看了那女佣一眼,本想问些什么。可是她的眼一触及他的,他还没开口,她立即像惊弓之鸟一般的逃开。一面逃还一面隔着口罩含糊的说:“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平伟暄皱着眉。 “哇!人体大餐呐!”大伙都倍感新鲜的看着裸女上琳琅满目的甜点和置在下方的饮料。 真有趣!这人体上的餐点摆饰可花费了相当心思,让人在取食之余,还能享受到视觉上的刺激。 瞧瞧她胸部上此刻正装饰着的两球冰淇淋,等数分钟后那冰溶化了,才叫眼睛吃冰淇淋呢!而她两腿间的重要部位覆上了一层绿叶,上头以鲜奶油挤花,让取用者脸红心跳。 毕竟是男人嘛,在女性的曼妙曲线诱惑下,不免心跳加快的想品尝放在其上的食物吃起来和平常时候有何不同?又……实在太可惜了!这裸女的头是转向总裁那一方,又光线不够,要不然一面取食一面看着美女,想必更有一番味道。 “总裁,可以用了吗?”大伙一阵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怎么总裁一看到人体大餐就开始发呆?呵!毕竟也是正常男人嘛! 平伟暄的思绪被部属拉回了现实。 “你们用吧。”他端起放在前方的咖啡嚷了一口。 看着部属们用得尽兴,平烯暄扬起了嘴角。甜点放在女性曼妙身体上的效果果然就是不同,连那一向不好甜食的糖尿病部属都饼干一块接一块,“卖命”的赏脸。 “嘻……好痒!” 在一阵枪食后,平伟暄突然听到这句话。 这声音……不会吧?! 他低下头去仔细看了一眼模特儿,注意到她正向他抛着媚眼,他嘴中的咖啡喷了出去。 这张脸很熟悉! “这么快就忘了我啦?”戴寻芳对着他又是一记媚笑。“我忘了,每一次我看到你时都穿着衣服,这回剥光了,也怪不得你认不出来。”谁说她没穿的,只是以肉色泳装装裸罢了。 “你……你……”平伟暄觉得他快吐血了!约莫同时他也想起才推餐车进来的人是谁,不就是她的好友钟莉莉? 看着她胸前那两球冰淇淋快化到底,以及搁在私处上隔一层叶子快被挖完的鲜奶油……“全部给我住手!”他额上的青筋暴起。 这小妮子上次内衣外穿还不够,这回索性来个全裸的人体大餐!她疯了吗?还是她是天生暴露狂! 他那么一吼,意犹未尽的部属们全停下手边的动作。有的是饼干咬了一口后又放回去,有的茶喝到一半便被吓得呛到眼冒金星…… 平伟暄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想杀人的情绪。“今天的聚餐到此为止,不送。”他打算关起门来打“狗”。 看到上司抓狂的样子,部属们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也没人敢问明,一个比一个逃得快,顷刻间,餐厅就只剩下戴寻芳和平伟暄。 “人都跑光了,真无聊!”戴寻芳叹了口气说。 平伟暄不发一语的瞪视着她。 “干啥这样看我?”她横了他一眼,见他结了层霜的脸又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我……这人体大餐的点子你不觉得很新颖吗?” 他没有说话。 “你的一群部属不就吃得眉开眼笑,直呼过瘾?” “就因为他们吃得太过病,导致我什么也没吃到,十分不公平。”他的语调冰冷而平板,完全表现出怒气。 “谁叫你手脚太慢!”四肢长得比人家长还会抢输,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因此,我适合独自吃人体大餐。” 什么意思?在戴寻芳还没会意过来时她突然被拉了起来,像麻布袋一样的甩扛上肩。 “喂!你要于什么?”她开始四肢全动的挣扎。“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我叫人咬!”见他扛着自己往楼上走,而自己的花拳绣腿好像又对他起不了作用,于是她开始大叫,“救命呐!你 这丧心病狂的沙文猪、变态、臭男人……”她把自己知道的骂人字眼全丢出口。 一副盛气凌人的她,心中却担心,他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 这是平伟暄的地盘,听到戴寻芳喊救命,此刻将她扛在肩上的人又是自家主子,自然不会有人多管闲事。于是,冲出来的就只有钟莉莉。 “把寻芳放……”钟莉莉是很有道义的冲出来,可当她触及平伟暄那双几乎要杀人的眼时,她的话全回去。“你……你带走吧。” 戴寻芳不可置信的瞪了她一眼。“算你狠!你就开始祈祷我脱不了身,要不然我第一个找你算帐!” “我……”钟莉莉也想追上去,但平伟暄真的是她的克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些怕他。而且她又想,他不会对戴寻芳怎么样的,他似乎很喜欢她。因此,她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这么一想,她理所当然的转身就走。 平伟暄把戴寻芳扛回房里后直往浴室走,将莲蓬头的水量开到最大冲洗她身子。 “你疯了!”戴寻芳想跑又被捉回来。 “我告诉过你,我要独自一人享用人体大餐不是吗?”他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他的纵容真的宠坏了她。她明知道他对她无法不在乎,却利用他的在乎一次次作着测试。 什么时候他对女人的在乎也成了弱点似的拿来攻自己了? “那游戏结束了,”戴寻芳看着他转为黯沉的眸子,不安的津润喉:“我……我不想玩了。” “你的游戏结束了,我的才要开始。” “你开始是你的事。” “游戏规则是我订的,参与的人也是我选的。”他冷笑。“你有本事让我挑中,就没有不玩的理由。” 感觉到平伟暄不同以往的冷沉,她知道她真的惹火他了。 “自大狂!”她推着他,欲增加彼此的距离。 但平伟暄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她环抱得更紧,接着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了下来。 热吻一向是挑动云雨的开始。平伟暄灵巧的手上戴寻芳穿着泳装的曼妙身子上游移,伴随着水声的挑情动作令她的心沸腾起来…… 这夜的人体飨宴很特别! 一室的春雨浓情。 “你骗我!”戴寻芳因为方才平伟暄进人她体内时的撕裂痛楚和初经人事的落红,终于知道他上一口她被迷昏后发生的事根本就是骗她! “什么啊?”他难得装傻。 “上一次你说我被迷昏后……那个……” “我上一次可什么都没多说。”他笑看着她。“我有说我们做爱了吗?” 这男人脸皮有够厚!这种字眼讲得那么顺。 “你……”她气红了脸。他上一次的确没这么说,可他那坏坏的笑容和暧昧的语气,真的会误导人家。 “我也许不够君子,可乘人之危的事还不至于会去做。”他又是一笑,“更何况和我欢爱过,你不会没有记忆的。” 他的话令她想到方才他惊心动魄、撼人心弦的抚触,挑动情欲的高超巧。在不知不觉中她脸红了。 “不要脸!” 在她垂头之际,平伟暄从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她。“你最迫切想要的东西。” 戴寻芳低头一看,是契约书。 看到那张纸,她的心跳加速了。“你……什么意思?”因欢爱而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微颤。 “你在这里排命的搞怪,惹我生气,不就是想要我在一气之下把它撕毁,把你轰出这里吗?”他看着她突然惨白的脸色。“现在你如愿了。” “为什么?”她看着他。 “因为你让我饱食了一顿人体大餐。”他残忍的说。“这张契约书是我给你的回馈。随便你怎么处置,当然,这也意味着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你……”戴寻芳没想到平伟暄说变就变。他竟然可以在半个小时前满口爱语的和一个女人欢爱,半个小时后翻脸不认人。 男人的可怕她终于见识到了! 她发觉她的心好沉、好痛,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他的? 拿到契约书使自己能够离开他,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吗?如今她如愿啦!为什么连一丝丝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她之前真的是如自己认为的那样,不喜欢平伟暄吗?抑或那只是她不愿承认,终于有个男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占住她心房的借口? 那么来,她是喜欢他的! 天!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愿意承认这样的心情? 看着平伟暄,她想把‘喜欢你’三个字说出口,但由于倔强的性子使然,她没法子做到。 平烤暄起身穿好衣服。“恭喜你重获自由了!”他向她挥挥手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沮丧的戴寻芳。 出了房门后,他脑海中一直出现戴寻那张受伤的脸…… 他会不会做得太过份了? 嗯,不能心软!他屡屡被她整得火冒三丈,怎能不扳回一城,偶尔让她吃吃苦头也好,更何况让她吃苦头后,他也会补偿她嘛! 至于怎么个补偿法?那是…… 秘密! 第10章 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戴寻芳难得起了个早。其实说早也不早了,都已经快十点。她想到学校上堂下午的课,虽然之前沦落为女佣时,已跷了一阵子的课。 打理好一切后她下了楼,很讶异的,她看到一向比她能睡的姐姐竟然已经在楼下吃早餐。 打从戴寻芳搬回家来到今天,第一次两个姐妹打照面。 “早。”戴寻香盯着戴寻芳看。“昨天没睡好?否则怎么有黑眼圈!” “还好。”她已经三天没睡好了!打从那天离开平伟暄家她就失眠。该死的臭男人,让她伤心也就算了,现在他罪状多了一条--害她毁容!“你很忙?否则干啥那么早起来?”太反常了。 “忙一些事。”戴寻香也不把话说清楚,而戴寻芳对她的事也兴致缺缺。“对了,我听爸妈说了一些我不在时候发生的事,真是难为你了。” “谁叫我和你是双胞胎。”现在说难为不难为都太迟了,反正她是卯上了平伟暄,且被吃死了就是!谁叫她连自己的一颗心都管不好,偷偷被人偷走了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她能怪谁啊?! “别说得那么委屈嘛,现在我回来了。原本我该承担的就让我自己承担了。”她站了起来。“你慢用。”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戴寻芳起疑的看了她一眼。 在戴寻香出去之前,她回头对妹妹说:“平伟暄是个不错的男人喔。” “你见过他?”戴寻芳忽然警觉了起来。 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纵使是亲姐妹也一样。 “昨天才见面。”戴寻香对着她一笑。“他是那种第一眼就能给人家好印象的人,和他约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说着,她向她挥了挥手,“平家的司机可能在外头等我了,拜。” 平家的司机?戴寻芳一怔。她没有听错吧?!她不信邪的想到外头看个究竟,正好目送车子离去。 真的是平伟暄家的车呢! 姐姐可以大方的让平伟暄家的司机接送,这表示着什么? 接下来的答案她不愿多想,匆匆忙忙的啃完了一片吐司后就出门。上完课后,才步出校门她就看到钟莉莉。 “叛徒!”戴寻芳连正眼都不想看她的把脸别到一边。 “喂,就算是叛徒,好歹是你忠心的‘报马仔’。”看戴寻芳仍不理她,钟莉莉接着:“请你吃一顿饭表达我的歉意。” “不屑。” “外加一趟日本赏樱之旅。” 戴寻芳总算看向她。“全程都是五星级饭店、一流的饮食。”她对不起她在先,不乘机拗她一顿更待何时? 钟莉莉垮着脸,“太狠了吧?”她会心疼的。 “不要拉倒。”戴寻芳鼻孔朝天。哼!惹到她能以钱摆平,她已经算仁慈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眼见她就要迈开步伐离去,钟莉莉连忙拉住她的手。“好嘛、好嘛!一切依你所说的。”她这回失血失多了! 哎!没道义是会造成严重贫血的后果的。 看着她哭丧着脸,戴寻芳笑逐颜开。“喂,你方才你是我最忠心的‘报马仔’这怎么说?”她又有什么消息要告诉她了。 对哦!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忘了?!“我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听你家要办喜事了。”她最近和李明走得近,因此消息快一步。 “办喜事?”戴寻芳哺哺自语的重复。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吗?没有人告诉你?” 戴寻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谁办喜事?”她家可能有喜事的就她和姐姐而已,她不可能,那么是……姐姐要? 看她早上精神抖擞的样子。有喜事,是有可能。只是…… 爸爸和妈妈答应她和周明的事了吗? “好像是平戴两家的喜事。”钟莉莉看着她,“我以为是你和平伟暄要办喜事,你又被蒙在鼓里了呢!”看戴寻芳脸色不大对,钟莉莉的话愈说愈小声。“看来是我会错意了,原来是你姐姐和 平伟喧啊。” 戴寻芳一直沉默着。 怪不得!怪不得早上姐姐会说那样的话,出入有平家的司机接送。原来她即将成为平伟暄的新娘了。 “你不是不喜欢平伟暄?这么一来不是正好,他和你姐姐结婚后,你就否极泰来啦!那你就……” 戴寻芳忽地神情激动的吼了好友。“别再说了,行不行?” 钟莉莉吓了一跳的立刻住嘴。心想,她又说错什么话啦?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有点糟,先回去了。”说着她快步的往前走,把一脸莫名的钟莉莉甩在后头。 奇怪!明明是她自己不喜欢平伟暄嘛!现在他要和她姐姐结婚她该放鞭炮庆祝,怎么反而垮着一张脸,仿佛情人被抢了一般? 情人被抢?!这句话给了她灵感。一向迟钝的钟莉莉仿佛一变聪明,想通了什么一样。 莫非她喜欢上平伟暄,只是她不愿承认而已? 啧,以她好面子的个性,这种事的确有可能发生。就说嘛!像平伟暄那样万中选一的人选,戴寻芳和他处在一块怎么会没有感觉,原来是爱在心里死不承认。 这么说来,如果平伟暄真的娶了戴寻香,那她不伤心死才怪,怎么办呢?现在该怎么办? 哎!算了吧。像她这种脑袋里装豆腐渣的低等动物,脑袋转了几百圈还不如人家寻芳转一圈,她若真的是喜欢平伟暄的话,她自己会去争取的。 帮她想法子还不如祝福她! 戴寻芳会主动找上平伟暄,这对平伟暄而言是一件十分不寻常的事。 平伟暄下班回到家,老管家就告诉他。戴寻芳在书房等他。其实,老管家算是别墅里第一个知道戴寻芳可能是未来女主人的人,否则依她作了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早就被解雇了。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在平伟暄上楼时,老管家提醒他。 “我知道了……”推开书房的门,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戴寻芳。 “稀客呢。”他注意到她有些憔悴的样子。来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突然来找我,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她的手扭着裙子,真正该说明来意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那么不干脆?不太像你。” 戴寻芳深吸了口气,“我姐姐回来了,你们……见过了?” “见过。这几天天天见面。”他和戴寻香见面时还有她的妈妈在场,见面的理由绝对不是像她所想象的那样。 他们正暗自进行着婚事事宜。大伙儿忙得不可开交,为的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个既体面又隆重的婚礼。 至于婚礼的主角嘛,自然是平伟暄和……戴寻芳。 事情事先不让她知道的原因是怕她拿乔,且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正好利用一下他和戴寻香走近的误会,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 不可否认的,这样有些类似整人的方法,是他对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反击。他爱她爱得那么辛苦,她轻轻松松的让他的心随着她乱了序,到头来还不肯承认喜欢他。 太不公平了! 为了平衡这样的心情,他使了些小手段,给戴寻芳一些些“震撼教育”。首先,他把当女佣的契约书还给她,表示自己对她已经没兴趣了。且他还契约书的时间又正好是戴寻香出现的敏感时候。接着,他请戴寻香说一些话,让她以为自己和戴寻香十分要好,借此更令戴寻芳以为他喜欢上其姐了。 最后一招,他要最近和钟莉莉电话热线的李明代传一些事。以钟莉莉和戴寻芳的要好程度,她一定会告诉她。 经由上述的事情一联想,是戴寻芳面对自己心情的时候了。 戴寻芳一直是个很有勇气的女人,一旦她清楚自己的感情,她会为自己争取,而不是选择沉默。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温柔。”他注意到他答话时,她眼中一掠而逝的黯然。 “你喜欢她吗?” “温柔的女孩很难叫人讨厌吧?”他看着她,忍着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你不是也曾经对我说过,你姐姐比你更适合我吗?” “我……”她看着他,“我也记得你说过,你只对我有兴趣。” “那又如何?” 沉默了好久,戴寻才开口。“我也许……也许不够温柔、不够适合当你的新娘,可是……我……我……”她的脸红了。 “你怎么样?”他凝视着她,不愿错过她此时的任何表情。 他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她亲口承认她喜欢他。若是他在此时心软,那他之前的布局就白搭了。 “我却是比谁都喜欢你。”鼓足了勇气,她终于把话出口。第一次对人说这种话,戴寻芳难为情到下巴几乎贴在胸口。 “你低着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逗着她。 她对他的心情,他终于等到她亲口对他说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她急忙的说,一抬起头却看到平伟暄满脸阳光似的笑容。“你……” “你的真心我收到了!”他用手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尖。“我爱你,宝贝!”他待她的心情真的就像待稀世珍宝一样的小心呵护。 “你爱我?”她不相信! “怀疑?”他好笑的看着她,试图将她拥入怀中。 “你爱我却要和我姐姐结婚?”在这层疙瘩下,她没法子尽情倘佯在他怀里。 平伟暄笑得很顽皮。“我要和她结婚?没有啊!这么大的一件事为什么我这当事人不知道?” “明明就有!”